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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60意大利不思议(1 / 2)





  随着维托里奥男爵与金玫瑰的私情越传越广, 人们对于两人之死的好奇也越来越深。

  苏格兰场作为经办金玫瑰一案的前线主力,饱受探秘者的骚扰。

  仅是伦敦就有不少所谓的侦探上门,提出了协助警方的诉求, 用他们的智慧揪出毒杀金玫瑰的凶犯。

  “一开始,很多人吵着要找出真相, 是因为他们都喜欢金玫瑰。”

  雷斯垂德啧啧两声, “现在换了一拨人, 还是喊着要找出真相,是因为他们想借着破案出名。”

  谁找到毒杀金玫瑰的凶手,理所当然就能名动一时。

  与之相比,两位魔鬼每次都把功劳按在l探长头上。盛名之下的痛苦, 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。

  雷斯垂德正从应付金玫瑰的支持者闹事,变到接待剧院的目击者,现在又要和那一群想出名的周旋。

  他羡慕的是两只魔鬼溜之大吉,仅留言离开伦敦继续追查,而不用处理其他繁琐杂事。

  需要离开伦敦的还有卡特。

  由于男爵夫人的大胆揭露,不乏阴谋论者,认为她雇佣了杀手除去丈夫与丈夫的情人。菲罗伦斯的作案动机明显,先下手为强的自保活命, 彻底杜绝想加害她两人的生路。

  正因如此,男爵亲属不肯承认维托里奥只是意外丧命野狼口中。

  发生在伦敦剧院的金玫瑰之死,与发生在意大利山上的男爵之死,两案有必要考虑并案侦查。

  卡特意大利语说得不错, 就由他带着伦敦方面掌握的情报,作为苏格兰场的特派探员, 与意方警察合作调查男爵维托里奥的死亡事实。

  “也没别的嘱咐, 不求给苏格兰场长脸, 只要别给我丢脸就行。”

  雷斯垂德拍了拍卡特的肩。如非他和格雷格森都不太懂意大利语,真不愿错过这一次旅游,不,外出办案的机会。

  卡特此去主要负责观察,至于最终是否将两案并案,除非找到过硬的证据,否则还有的扯皮。

  那些男爵亲属坚持并案,有多少是为了维托里奥之死伤心,又有几分是想要剥夺菲罗伦斯的遗产继承权,从而自占男爵府所剩不多的财产。

  以上等等,卡特作为外来的警探,必须做到别留下话柄卷入内斗。

  卡特重重点头,他懂,苏格兰场不能强硬拒绝联合调查,就派他过去做一块背景板。

  “探长,我最后有一个问题。班纳特先生与福尔摩斯先生离开了伦敦,万一我在意大利与那两位相遇,他们让我介入维托里奥男爵的后事安排,我需要照办吗?”

  魔鬼乘以二让你做什么,哪怕你意志坚定地拒绝,而对方又看起来默许了你的拒绝,但岂知那一次拒绝不是他们所求?

  这一段话有些绕,雷斯垂德只化作一个词,“照办。”

  “那两位是金玫瑰凶案的顾问,也算自己人了。”

  雷斯垂德不知两人去哪里追查杀手。证据里有一张来自捷克斯洛伐克的空白信纸,也许两人去了中欧,也许在此之前两人也会去一趟意大利。

  此刻,雷斯垂德却真心诚意地为卡特祈祷,最好还是别出现他假设的可能,否则上帝知道会再发生什么离谱的案件。

  *

  蒙塔古街,歇洛克家。

  此次,两人出发去意大利需要多做些准备,因为要追捕的是一位用毒高手,且疑似是职业杀手。

  意大利与职业杀手两者放到一起,不得不让人想到一个词——黑手党。

  黑手党起源于西西里岛,当下无需考据它从中世纪起的一系列流变,只需明白在十几年前意大利南北统一后,这一组织也散布到意大利各地。

  虽然都顶着黑手党之名,但实则是不同的家族帮派各自为据。总体上南强北弱,也有一些人漂洋过海,开始在美国落地生根。

  他们为土地持有者提供有偿保护,而当地政府也会串联其中,默许帮派组织以非常手段支配当地民众。

  然而,目前远远未达到黑手党势力的巅峰。

  凯尔西将现状与前世黑手党的发展对比,19世纪后期各分支帮派尚在兴起之初,多四散在乡村或中小城镇,他们并不成气候。

  其中却也有一二已稍具规模,比如休斯家族做着意大利—美国的跨洋生意。

  它的势力主要南部西西里岛,仅从表面上看,经营着鸟语花香的田园柑橘贸易,与血腥暴力毫无关联。

  “美国警方的电报也到了。”

  歇洛克提起另一则消息,时隔半个多月,终于联系上了金玫瑰的表叔弗农。

  从电报里看,弗农对表侄女的死亡态度冷淡,不太情愿跨洋为丝特芬妮收尸。

  四五年前,弗农得知丝特芬妮与不少男士关系密切,有的已婚也为她所迷。

  虽然丝特芬妮坚持她与那些男士,仅是歌剧演员与爱好者的单纯关系,可是弗农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。

  让两方断交的主因,是金玫瑰的一位牙医狂热支持者。

  当年丝特芬妮仍未爆红,牙医算得上一众支持者里小有财力的人物。说这人疯狂,因他和维托里奥男爵一样,有杀妻再娶的打算。

  “四年前,牙医安格斯计划毒杀妻子,却误食毒酒身亡。

  当地人却都不知牙医为何杀妻,弗农却觉得与侄女有关。随后他与托比女士大吵一架,哪怕金玫瑰爆红,都没再联系过。”

  正是没下限的人太多了,才让罪案日复一日地发生。

  后半句,歇洛克没有直说,而面露讥讽。

  很快,他就又语气客观地谈起疑凶,“牙医妻子有加害托比女士的动机,等到了米兰,我们该去找她聊一聊。”

  意大利歌剧院地处米兰,金玫瑰在此做了十年演员。中毒而亡的牙医一家也在米兰,而维托里奥男爵府邸在米兰以西的韦尔切利。

  若再往西北方就是都灵。

  都灵,正是凯尔西与歇洛克此行意大利,表面上的目的地。

  在金玫瑰一案疯传的半个多月中,ks团队的血型研究也传遍欧洲。

  ks团队幕后两位老板侦办金玫瑰之案,这样的传闻或多或少也传了出去,消息灵通者必已收到了风声。

  在意大利地方势力错综复杂,而杀害金玫瑰凶手身份又破朔迷离的情况下,两人决定乔装出行。

  这次,他们是来自大洋彼岸美国的一对师生。应邀前往意大利都灵,为都灵埃及博物馆的扩建提供些意见。

  暂且不提为什么在意大利建埃及博物馆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
  歇洛克听着脚步与敲门节奏,略微诧异地开门。不喜运动的迈克罗夫特,居然亲自来送新鲜出炉的两本‘真’护照。

  “歇洛克,请别露出仿佛看到火星撞地球的目光。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走进了房间,与起身向他问好的凯尔西颔首致意。

  在两人对面的位置落座后,迈克罗夫特仿佛后知后觉地想起:“哦,我差点忘了。歇洛克,你对天文学不感兴趣,但你还是知道火星的吧?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问得诚恳而不带一丝戏谑。

  歇洛克保持微笑,心照不宣的兄弟默契去哪里了?

  以往,他们不是一直维持着美好的兄友弟恭,仅在没有第三人时开些小玩笑。

  「在凯尔西面前,你确定能完美饰演我的好弟弟?」

  迈克罗夫特给了歇洛克一个自行品味的眼神,他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。

  “两本护照,真实可查。不必担心被指认你们冒用了谁的身份。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摊开护照,微笑着指向上面的名字,“请原谅,以我的审美,实在无法签发汤姆与杰瑞的假名证件。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说着看向对面两人,还真是一对鬼才,居然能起如此不走心的假名,对乔装改扮起码的尊重呢?

  “保留了你们喜欢的t与j,我改成了泰伦斯与乔。泰伦斯·史密斯,乔·史密斯,听上去才像耶鲁大学来的。”

  好吧,谁搞假/证谁说了算。

  歇洛克与凯尔西默默收下了护照本,桌上除了一些身份背景资料,里面还夹着各两张船票与火车票。

  “从英国渡海去法国,再从巴黎坐火车去都灵,票都给你们准备好了。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提起法国—意大利的火车是新造的,比起英国早些年制造的火车要舒适不少,可惜现在还没有卧铺车厢。

  “伦敦也有改建铁路的构想,而贯穿欧亚的东方快车已经在建,这些题外话我也不多说。给你们安排火车路线,主要是以防路途生变。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注视两人。都不用他调查,读一读《阿尔卑斯山奇遇记》,全欧洲都知道有人乘坐的马车被雷劈了。

  歇洛克与凯尔西再次默默地收好了车票,而拒不承认书里的古怪经历与他们有关,那是络腮胡与金边眼镜的故事。

  “我订了头等车厢,一个车厢十二人。请放心,这次的同乘都没有威胁性。”

  迈克罗夫特安排好了一切,他就不信此次出行还能再出纰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