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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(1 / 2)





  李玄瑾也瞧见了她左手手腕磨破了一层皮,但并不严重,只是戚婵的脸这么白,不像是只有这个问题,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问:“还有哪处不适?”

  戚婵低头再看了看自己,认真道:“好像没有了。”

  李玄瑾蹙了蹙眉,他绕着戚婵打量了一圈,的确也没看见什么伤,也没血迹,他拧着眉道:“先回去吧。”

  戚婵嗯了一声,跟着他往前走。

  只是她走了几步后,李玄瑾忽然叫住她。

  “嗯?”

  “把左腿裤子掀起来我看看。”夜色下,树影幢幢,颇为可怖,但是此时李玄瑾的眉眼要比这树影来得更加可怖。

  戚婵狐疑,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吩咐。

  “坐下,掀起来。”李玄瑾冷冷着她,命令道。

  戚婵沉默了片刻,似是不想多生事端,最后乖乖坐下,先伸手撩起裙摆,然后掀起裤腿,裤腿掀到脚腕两寸之上,戚婵看着那个咬痕,神情难得怔了一怔。

  李玄瑾起初态度不好的时候,语气是厌恶的,是高冷的,说话时就像是极寒之地落下的千年冰块。可此时他看着戚婵茫然的神色,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笑,几分扭曲可怖的笑,在这风声纱纱的月夜里,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,“戚婵,你真是厉害,被蛇咬了你竟都一无所察。”

  第42章 喜欢(一)      戚婵垂着眸,……

  戚婵垂着眸, 盯着那个咬痕,神色淡漠,仿佛并不放在心上, “我方才并未觉得不舒服。”

  李玄瑾两手捏紧伤口,将泛乌蛇咬伤伤口的乌血逼出来, 等再也逼不出来的时候,他弯下腰, 含住伤口, 戚婵身体微微一颤, 她侧过眸看着眼前的几根青草。

  李玄瑾将嘴里的血吐出来,见咬痕彻底变红, 他擦了擦唇角, 冷嗤一声,“是啊,若是命都没了,你怕是才会觉得不舒服。”话落,又将里衣撕下一个布条来, 缠住戚婵的脚腕,虽然这伤不是剧毒的蛇咬的,但这个蛇也是有毒的,两日内若是不加处理,也会一命呜呼。

  思及此,他脸色越发不善,想起戚婵刚刚看到这个咬伤时的怔愣, 她应该的确不知道被蛇咬了,但她竟然被蛇咬了都不知道,可想而知她走神到了何种地步。

  李玄瑾语气阴沉, “戚婵,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

  戚婵闻言,目光挪到李玄瑾身上,半晌后,她才轻声道:“抱歉,是我大意了。”

  李玄瑾起身,看了她两眼,平复好情绪后说:“戚二姑娘,为人子女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。”

  戚婵轻轻嗯了声,“我知道的。”

  她接话接的平铺直叙,没带什么感情,李玄瑾声音越发冰冷:“我看你不知道!”

  戚婵看了他眼,又低下头,“那就不知道吧。”

  “你……”李玄瑾登时有些语塞,须臾,他垂眸望着坐在草地上,因为衣服头发有些凌乱,显得楚楚可怜的戚婵,眸色幽暗,“戚婵,你别以为你用苦肉计能打动我,这对我没用的。”

  戚婵神情淡淡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  “你……”李玄瑾看着神情淡然,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戚婵,感觉一拳像打在了棉花上。

  这个时候,戚婵从地上站起来,她往前走两步,似注意到什么,回头看着他问,“不回去吗?”

  李玄瑾深吸了口气说,“回去。”

  说完,他一吹口哨,吃草的黑风得到指示,三两下跑到李玄瑾的跟前,李玄瑾扭头看着戚婵说;“上马。”

  戚婵嗯了一声,走到黑风旁,李玄瑾看着她右手搭在马鞍上,胸口忽然泛起一阵疼来,他想克制住痛意,但这次比以往还要不舒服,他侧过身,按住胸口,眉心紧紧地拧起。

  戚婵余光好像扫到了他,她一怔,“你怎么了?”

  李玄瑾尽可能地平稳呼吸,并没有回答戚婵。

  戚婵眉心稍拧,绕到他跟前来,一晚上都没有太大波动的情绪此刻有了明显起伏,她声音微急,“你怎么了?”

  那股不适慢慢压下去,李玄瑾直起腰摆了摆手,“无事。”

  话说完,戚婵眼睛里那股急切担忧落下,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
  李玄瑾眼睫微颤,他抬头看着戚婵,戚婵转过身,翻身上了马,又坐在马背上看着他,李玄瑾走过去,也上了马,他坐在戚婵的背后,从她的腰肢伸出手,握紧马缰。

  不小心碰到她手臂时,她身体没有任何反应,李玄瑾薄唇微抿,驾马走出了山林。

  小半个时辰后,李玄瑾抵达山外,便瞧见明卉一行人匆匆过来。

  “阿婵,你去哪儿了?”明卉看到马背上的戚婵,神色一喜。

  李玄瑾拉住马缰,先翻身下马,戚婵也下了马,刚下马,明卉和戚莹就走了过来,将她围住。

  现在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,不过终于找到了人,也不算白忙这几个时辰,李玄瑾安排禁卫们回去休息,他自己也回了帐篷。

  他洗了洗手,这个时候,身旁响起清风唉声叹气的声音。

  “你干什么?”李玄瑾拿帕子擦了擦手。

  清风再叹口气,“属下是担心戚二姑娘。”

  李玄瑾眼神定在手心,片刻后,他嗓音沉沉地问:“你担心她什么?”

  “我担心戚二姑娘从情伤里走不出来。”

  李玄瑾抬头扫他眼,眼神漆黑。清风立马给了他自己一个巴掌,“属下多言了。”说完,他就立刻弯着腰退了出去。

  清风走后,李玄瑾僵在原地,半晌后,他才脱了鞋躺在茶茶床上,营帐里的床榻很是简陋,不过几根木板拼接而成。但李玄瑾睡过比这还要粗糙很多的地方,往常也并不觉得很不舒服,今日却觉得着床板膈得他全身都疼,从天灵感一直到脚踝。他闭眼睛强迫自己睡觉,但不一会儿,他就又睁开了眼。

  如是数次,他终于忍着全身的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