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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(1 / 2)





  尤涟叹了下气,又发道:你今晚有空吗?我腺体上的咬痕一礼拜了还没痊愈,会不会是打了那些针的关系?要不我过去,你帮我看看。

  项铮:这是正常的。

  项铮:腺体属于脆弱部位,alpha的腺体本来就不是用来注入信息素的,恢复慢很正常。

  尤涟:好我知道了。

  聊了会天,尤涟也没那么气了。

  他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,理智回笼,后悔就占据了高地。说起来也是他活该,宫鹤对他好的时候他没珍惜,现在宫鹤不乐意搭理他了,他又难受得抓心挠肝。

  “哇哦,你竟然还好好活着。”这时傅欢从门外走进来,她手里拿着一板养乐多,表情故作惊讶。

  尤涟噗嗤乐了,他收起手机:“什么话?”

  傅欢拆了瓶养乐多扔给尤涟:“接着!”

  她坐回位置,侧过身道,“我回来的时候望见你跟宫鹤了,你们俩一前一后从七楼厕所出来,嗯……我怎么觉得你们以前认识?”

  “谢谢。”

  尤涟揭开养乐多的封口,喝了一口,“是认识。”

  傅欢“啊”了声:“这就难怪了。”

  尤涟抬起头:“难怪什么?”

  “难怪你今天早上敢找他茬啊。”

  尤涟笑了声:“找茬有什么难的,你想找你也可以去。”

  傅欢缩了缩脖子:“不不不不我这么干怕是嫌命太长了。”

  “对了,我问你个事,你……”尤涟顿了顿,有些犹豫。

  “嗯?什么事?”

  尤涟看了看门口,确认没人来后倾过身,压着声说:“你知道宫鹤高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?”

  傅欢愣了下:“我不是跟你说过么,我不知道啊。”

  “那有谁知道吗?”

  傅欢摇了摇头:“不清楚,不过我猜是因为感情。高一的时候他也就十五六岁,十五六岁的年纪能受的刺激要么来自家里,要么关于感情,不然还能有什么?”

  尤涟想了想: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  宫鹤的成绩一直很好,学校里又没人敢欺负他,他家里也没听说出什么事情,不然自己肯定会知道,所以最有可能出问题的,就是感情。

  可他也没听说宫鹤有跟人谈恋爱啊。

  还是说宫鹤藏得太深,谈恋爱了没人知道?

  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。

  当年他们班里玩得好的那群人都考去了一中,就宫鹤跳出市中心选了龙外,听到消息后他还打电话问过宫鹤,但是从那时候开始宫鹤就对他有些冷淡了,电话总是说不了两句就会挂掉。

  那时自己心气也高,贴了几次冷屁股后就没再主动找过宫鹤,后来他们一直没再联系,也没见过面。

  所以,高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?

  是什么让宫鹤变了这么多?

  要真的是宫鹤有了喜欢的人了,那自己岂不是强行插足……

  不,不对,他们有婚约的啊!

  宫鹤敢喜欢别人,他就揍扁他!

  想通了这点,尤涟的心定了许多,他张开手,放松地靠着后桌上。

  反正宫鹤是属于他的,这是一定的。

  就是怎么让他喜欢上自己……还得再琢磨琢磨。

  -

  中午空闲的时候,尤涟还有心思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,等铃声响起,老师抱着卷子进门,他脑子里那些情啊爱的立刻消失一空,被题目填满。

  一直到放学,尤涟都被试卷包围。

  之前他一直在国际班,氛围轻松,作业也少,今天算是真正感受了一把正常高三学生的生活。

  简单总结——

  头昏脑涨,接受不能。

  他中指第一个关节侧面都因为写太多字而微微扁了下去,摸上去又酸又涨。

  “终于结束了。”坐回家的车,尤涟整个人软靠在座椅里,嘴里发出舒服地叹息。

  他拿出手机,翻着通讯录想抓个人分享今日的上学心得,但还没等他找到人,一个来自母亲大人的电话就跳了出来。

  尤涟愣了下,接起:“喂,妈。”

  “涟涟,你都两天没去看你爸了,赶紧抽个空过去一趟。”电话里响起的女声清脆好听,只是语气略微急促。